第五十章 陈年旧事

有一日夜里，我那老姊妹方妈妈正领着大给请晚安，准备送大回屋安置去。那时候，大刚出生没几个月，粉雕玉琢的，霎是可爱，与老爷不由多逗弄了孩子一会。

才把孩子送走，老奴几个刚要服侍老爷安歇，景行堂忽然遣了人来，说是要找领对牌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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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悦瓷眉心一转，暗暗打量她的神色，知她必定有紧要事要说。便扶着她一起坐到炕上，才问道妈妈突然，可是有事？还是……”

“，”沈妈妈刚开口，就欲言又止地住了嘴，把半截衣袖拧得又皱又乱。

芳树果然整上香茶点心来，又体贴地拉着浅碧到了屋外，两人守在外间。

回想起上回托沈妈妈打听的事，算来也有一段日子了，齐悦瓷怀疑她是听到了对不利的，或者容不下的事情，是以不好开口。

她明眸含笑，拈了一块菊花佛手酥递给沈妈妈，低低劝道妈妈，有事不妨直说，咱们母女，难道你还不我。”

沈妈妈此来就是为了这事，岂有事到临头不说的理，只是怕齐悦瓷受不住，才犹豫再三。她轻轻叹了口气，缓缓述道叫我打听的事，我不敢假手他人，俱是让海儿一个人去办的，绝无半个旁人。

，咱们家在西郊廖风山的半山腰，有个只有几十来亩地的小庄子，还是当年刚进京安定下来时置下的。一开始，因贪图那里夏日里比别的地方凉快不少，老太爷老消夏常去，其实也住不了几日，顶多十天半月就的。”

“我竟是从不曾听过，也没见父亲母亲去过那个庄子。”齐悦瓷见沈妈妈不说别的，反而说起这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庄子来，便明白里边必有古怪。

“别说，就是老奴都没去过。”沈妈妈有一下没一下拍着齐悦瓷的手，陷入了回忆中当年初管家时，老奴跟在身边，也见过家中账上有这么一处地方。因着实在太小，亦是不当回事，随手撩开了。

直到老去世后不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