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内外出击

举起了那杆火铳看看脚下的川造和汉阳造，关本却是非常坚决地摇了摇头。“川军可以凭这样的武器拼死抵抗，前方的阻力，就绝不能低估！”

大佐茫然地点点头，也不知他是明白还是不明白。

这时，牛首山阵地，日军的第一次攻击被压在山坡下，进不得，退不下。宫本命令炮兵火力压制的同时，急催后方部队加快行军速度，过来增援。

南京郊区淳化镇，大街上、小巷里、住户门前，到处是尸体，到处是鲜血。

鬼子抓住了逃难人群中最后面的一批百十名难民。他们大部分都是白发苍苍的垂垂老人，还有年幼的孩子、身有残疾的中年人、行动不便的孕妇，所有人都带着愤怒的目光。

于此同时，硝烟未散的乌龙山蒋慧安旅燕子矶战场，遍地是血战后的尸体、刀枪、鲜血。

日军38联队长关本义男捡起地上一杆带血的火铳，默默地打量着。

他认识这种武器，它通常是山民用来打猎的。他难以相信，他的部队遭遇的，竟是一支用原始兵器作战的队伍。就这样一支队伍，还让他近千官兵失去了生命。

他朝后挥挥手。一个大佐站了出来。

关本对大佐道：“整整近千名大日本皇军的官兵，用他们的生命，已经为你打开了通往乌龙山敌军前哨的通道，接下来，就看你的了。”

包围圈里的33联队长伊藤凉看着疲惫不堪的部下，烂泥一样倒在路边、墙角下。

这些士兵浑身透湿，饥饿和寒冷，让他们起身敬礼的力气都没有。

大佐道：“请将军放心，我一定不辜负牺牲战友忠勇的鲜血！”

关本点下头：“也请你记住，我们三路部队正在全力攻击支那军防线，意图突破，增援南京内线被围部队。几个联队的官兵，正在你的前方，用血肉、意志和生命攻击南京，他们在等待你的增援补充给养，你只有不到一天，今天入夜以前，你必须摧毁乌龙山和幕府山阵地，否则，这遍地忠勇将士的鲜血，就将白白流淌！大佐阁下，听明白了吗？”

“明白！”

大佐也有一点请求。他道：“将军已经亲眼看见了，燕子矶的川军兵力，大部分是未经训练的农民，连正规的武器都不具备，由此可见，前方的乌龙山，已经不可能再有任何精锐部队。”

大佐说完，又满怀信心的说：“对付老百姓，我不需要整整一个大队勇敢的武士！俩个中队，甚至一个中队都足够了！请留下我大队主要的兵力，投入残酷的攻击战中，为其他部队分担压力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