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五章 如若缘分有尽时（二）

也不知过了多久，顾长歌似乎是要将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，绝望，难过全都哭出来一样，她哭到眼睛全部肿了起来，哭到再也哭不出眼泪来，哭到累了。

“你这眼睛，怕是明天都无法见人了。”

等她终于不哭了，凌奕寒抱着她，两个人重叠着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，躺在床上。

顾长歌趴在他的胸口，耳边就是她强健有力的心跳声，似乎是把所有的悲伤都哭走了一样，顾长歌现在的脑子特别的清楚。

凌奕寒以为已经将她哄好了，殊不知现在才是失态刚刚的开始。

“舒儿，对不起，我当真不知道你的师父会在那座古墓里，我只是想要请我的师父出山而已。

我知道你在这世上已经没什么亲人了，我不是故意的，我不是故意要将你的师父牵扯进来的。”

凌奕寒在跟她解释，凌奕寒竟然在跟她认错，跟她解释。

是幻觉吧？

顾长歌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一根紧紧绷着的弦突然间断掉一样，脑子里一瞬间变得空荡荡的，忍了很久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，不断的滑落。

“你刚刚是在跟我道歉，跟我解释吗？”

顾长歌平复了一下，等到终于挺直了抽噎，她直接坐了起来，跨座在凌奕寒的腰上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。

她现在的这个姿势实在是太让人想入非非了，纵然凌奕寒不是个爱好这方面事的人，可是那可是他的舒儿啊。

喉头不自然的滚动了两下，凌奕寒明确的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。

划过她冰凉的脸颊，滑落到他的肩膀。

“舒儿，我好久都没有叫你舒儿了，整整十年了，舒儿，我找了你整整十年，我怎么忍心，伤害你。”

凌奕寒没有刻意的去说那些柔情蜜意的话，可是他此刻用那么真挚的语气，那么如获至宝的语气对她说，怎么忍心……

顾长歌真的那么不敢相信，却又像是期待许久终于盼到一样，她无力的软在他怀里放声的哭了出来。

凌奕寒也不知道此刻要说些什么，才能安慰到她，只能紧紧的抱着她，让她把鼻涕眼泪全都蹭到自己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