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章 噫噫噫噫噫噫噫噫
“……好吧。”燕稷看着他:“若这是朕给你的,那是什么时候?”
“天宁二十六年,六月十九。”
那一年,贺戟父兄战死沙场,镇远将军府差点便撑不下去。
燕稷知道这个时候,但他第一次见到贺戟,却是在次年冬天,贺戟跪在书房外清明征伐东嘉关的时候。
燕稷直觉贺戟定是记错了,但天宁二十六年是贺戟心上一道疤,他不想揭开,闻言在心里叹口气,随意找了个话头把这个话题转了过去。
二狗子顿时更委屈了。
燕稷看向下方,谢闻灼伸手将贺戟挡下,又横手一劈,后者避开,身子一转手便到了谢闻灼眼前。
不相伯仲,各有千秋。
贺戟的功夫是在沙场征伐中一点点练出来的,凌厉有余,但变通多多少少差了一些。谢闻灼不如贺戟凌厉,但他少年云游四方见惯人生百态,对招式的领悟要比贺戟好的多。
燕稷看他们来去许多次也还是最初的模样,逐渐觉得有些无聊,偏头逗起边上的二狗子。
贺戟明白他的意思,沉默坐着没说话。许久,窗外渐渐有了暮光,门被扣响,邵和站在门边:“陛下,到用膳的时候了。”
燕稷颔首,贺戟目光在他脸上停一下,起身:“陛下,天色不早,臣便先告退了。”
燕稷低低嗯了一声。
贺戟躬身行了礼,却没朝后走,低头用一双内敛的眼睛看向燕稷:“臣明白陛下如今心中什么想法,不求陛下太早回应,但这份心意望陛下莫要忘却。”
这样过了大约半个时辰,突然有桃花落在肩上,他抬头,贺戟和谢闻灼已经停了切磋,站在边上垂眼看着他,眉目虽不同,眼底的光却是相似的。
他笑笑:“够了?”
谢闻灼颔首,贺戟眉眼微垂。
燕稷起身进了御书房,身后的人跟着他进去,入座。燕稷把桌上傅知怀的情诗放回去,将玉佩推至贺戟手边:“贺将军,这玉佩朕不认得,恐怕你是记错了人,还是收回去罢。”
贺戟抬眼,一双眼乌黑深沉:“臣没记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