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
他本还在闭门思过、顺便抄写被罚的课本。一听到这个消息,他把笔一摔就冲出了房门,一路狂奔到马车前、对里面的元原大喊:“阿云,你要走了?”
“恩。”
宿维时撇撇嘴,委屈极了,刚想说“你要走了都不告诉我”,话到嘴边却变成了:“对不起,听说你不能再学习射箭......我又让你受伤了。”
元原:“......我本来就不能学射箭。”莫方,这不是你的锅。
“反正对不起。”宿维时想了想,从怀中掏出个东西来。他本想从马车车窗处递给元原,无奈他个子太矮,实现不能,只得将这东西递给了车夫,示意他转交。
梁则眼神闪烁,努力想做出平静的样子,可手中的信封却怎么也拆不开。
“别慌。”宿维时握住梁则微微颤抖的手,替他拆开信封,展开了信。
信中字迹大气磅礴,笔尾却稍显凌乱,显然寄信人在写下这封信时心中极不平静。
梁则只看了一眼,眼眶就已微微泛红,手中信笺更是差点脱手。
——“师父病危,速归。”
“这个送给你......是我从祠堂里偷出来的,所以、所以你要把它藏好啊!”宿维时故作神秘道。
一旁正在帮梁则搬东西的宿维承:“......”我听到了,谢谢。
马车朝着远离乐生堡的方向疾驰。
这字迹梁则再熟悉不过,正是手把手教他习字的师兄所写。连向来淡定的师兄都从笔尖透露出了慌乱,他已经可以想象到祈宁的情况不好到什么程度了。
“师父,你还好吗?”原随云担忧道。
“无事。”梁则使劲眨眼,勉强让声音听起来没那么不稳,“谷中有事,我们可能得赶路了。”
梁则心急如焚,生怕错过与祈宁的最后一面,不过半个时辰便收拾好了细软,准备启程向秋宁剑谷。
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,宿维时得知时,元原已坐上了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