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7章 耗

但心底深处，却隐隐觉得或许她还在这世上的某一处。

只是他们看见不见她。

心里默念，“九九，如果你真的死了，入我梦来给我道个别。如果你不来，我就当你活着。”

……

肖华这次离开燕京，只带了几个随身的亲信，他揭起车帘，窗外阳光明媚，春花绽放，枝头绿叶正露着尖尖角，处处一片生机勃勃之象。

“他还会回来吗？”

“王爷只是心事未了，等过些日子，想明白了，也就会回来了。”

夜华苦笑，两世的纠葛，岂能是这短短一世能想明白的。

短短一世。

夜华心里苦涩。

暖风熙熙，却融不去肖华眼底的寒意。

自从体内雄盅闹腾以来，再有半个时辰就是八九九天，体内雄盅如同死了一样趴着，任他如何逗弄，都不动丝毫，这样下去，这半个时辰一过，只怕真会死得不能再死。

过去日日盼着灭了这雄盅，现在它每弱一分，他就害怕十分，前所未有地盼望它能活灵活现，哪怕折磨得他欲生欲死，他也会高兴。

对肖华而言，是短短一世，对他而言，一世却漫长得如同无穷无尽。

“芷容真的死了？”

“是。”

夜华深吸了口气，心底一阵绞痛，绞痛过后，却乱糟糟地辩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
增城的一切，是他亲眼所见，他也不止一次地对肖华说，“她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