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
“这样好些吗?”他问。
“嗯。”她轻哼了一声。
他的手指绕着她的辫梢,细而滑的头发柔软地缠在他的手上。继续盯着她的眼睛,他问:
“什么时候开始,你爱上了黄昏的散步?”
“什么时候开始,你爱上了黄昏的浅酌?”她也问。
“不相信?”她反问。
话又停顿了,他的目光在她脸上盘旋。然后,他的手慢慢地握住了她拉着柳条的手,把她的手从柳条上拿下来,用双手交握着。他的眼睛没有离开她的脸,始终那样定定地,静静地,望着她。
“你的手很冷。”他说。
“是吗?”
“是的。冷而清凉,很舒服,很可爱。”
“好像是你先开始散步,才有我的浅酌。”他说。
“不,好像是先有你的浅酌,才有我的散步。”她说。
“是吗?”他注视她。
“嗯。”他的手放开了她的发辫,慢慢地从她腰际向上移,而捧住了她的脸。他的眼睛清幽幽地在她眉目中间巡视。然后,他俯下头,自然而然地吻了吻她的唇,高雅得像个父亲或哥哥,就那样轻轻地在她嘴唇上碰触了一下。抬起头,他再凝视她,于是,突然间,一切堤防崩溃,他猛地拥住了她,嘴唇火热地紧压着她的,贪楚地、炙热地在她唇际搜寻。他一只手揽住她的腰,一只手托住她的头,把她的小身子紧紧地挤压在自己的胸前,而在全身血液奔腾的情况下,去体会她那小巧玲珑的身子的温热,和那颗柔弱细致的小心脏,捶击着胸腔的跳动声。
她的手指在他掌中轻颤。
“你怕什么?你在发抖。”
“是吗?或者,有一些冷。”
“那么,站过来一点。”
他轻轻拉了拉她,她身不由己地走过去了两步,他把披在她身上的夹大衣拉拢,为她扣上领口的钮扣。然后,他用胳膊松松地圈住了她,凝视着她微向上仰的脸孔。